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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椅放多久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蕾貝卡‧索佛嘉貝麗‧柏克納寫的 練習放手:致 失去摯愛的人 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 和朱歐‧畢尤的 卡塔莉娜:關於生命療養院,以及人們如何被遺棄的故事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另外網站afternoon tea @ 桃園站前新光三越(補11/21) - 油嘴媽的彩色油田也說明:我的慾望被公婆的臉給澆息了!! ... 走沒多久, 便徹底打敗我想逛下去的心情走沒多久, 就要搬上搬下的....還沒買到東西, 就累死!! 此時, 銨哥大喊肚子好餓, 只好回頭走向新光 ...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臺灣商務 和左岸文化所出版 。

最後網站夢想德國(EPUB版): 為什麼德國人可以打造完美賓士,還有時間優雅逛花園?則補充:還記得恩典才剛出生沒多久,公公就特別打電話來囑咐我們,每天都要帶小BABY外出半個小時或是一個小時,讓他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之後,從醫院回到家裡坐月子,公婆來看我的 ...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公婆椅放多久,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練習放手:致 失去摯愛的人 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

為了解決公婆椅放多久的問題,作者蕾貝卡‧索佛嘉貝麗‧柏克納 這樣論述:

  死亡與哀慟是人生的必經課題,   勇敢傾訴,並慢慢走出來。   不代表你選擇遺忘、或礙於他人眼光,   而是繼續生活。   重新定義哀悼   讓你面對喪親之痛時,不再無言以對!   為了不想干擾周遭的人,我們總是避免談論死亡、隱藏悲傷,   但在網路發達的時代,你我他的死訊,可能會如病毒般地傳播;   當臉書自動提醒逝世親友的生日,被強制隱藏的傷口又再度破裂。   卸下面具吧!坦承面對傷痛,讓自己的心喘口氣。   現代失落網站的兩個創辦人歷經喪親之痛,難以重新生活,也得不到同理支持,共同創立可談論哀慟的網站,讓傷痛者暢所欲言,無論多久,都有人陪伴。本書集結40多位來自不同背景的成員,

以獨特且幽默的口吻,又哭又笑地分享他們內心無法癒合的傷口,涉及的主題廣泛,祕密、收養、遺產、同性婚姻、身分認同等,但他們找到了與傷口共存、共榮的方式,繼續生活。幫助擁有類似經驗的你我,放肆大笑、崩潰大哭、整頓悲傷、獲得認同。   9個話題,失落的人同理分享   喪親後要面對的事,除了悲傷,還有一大籮筐!   剛開始的第一個月,眼淚留個不停,看到人就想抓著他談論逝去的親人,最好能抱著一起哭,但總有事情把你拉回現實,像喪禮的安排、照顧別人的情緒、尋求真相……壓力山大啊!然後生理失調。   觸發傷痛的點多到令人吃驚!   過了第一個月後,眼淚已經不會隨時隨地流不停,但周遭似乎少了什麼,過節心痛

、約會心酸、看到美食放空、看電視也難受……因為這些都是想跟逝去的他分享的一切。   喪親後似乎不能再愛人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親朋好友都覺得你看起來恢復、走出來了,但其實你仍舊在悲慟中,悲慟更甚最初,現在的你封閉自己的心,只想發洩、想找個替代品、想瘋狂讓自己忙起來,避免想起他。   原來親人的逝去,也會讓你的身分轉變。   當我們結婚、生子甚至換工作,身分都會有所轉變,但喪親後,身分的改變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大,試想當你自我介紹「我是去世OOO的某某」,一定會讓場面立刻冷掉,但是時間會讓這個身分越來越珍貴,你會慶幸自己還跟他保有連結。   遺產不只是金錢、房產,更龐大的是回憶。   他留

下的每一項物品甚至名字都是獨一無二的回憶,你必須學習當個博物館長,讓這些東西發揮應有的價值,也讓自己的心得以慰藉。   網路是現代最棒的發明,也是最殘忍的。   網路的普及讓人與人之間的聯繫更方便了,你我他不管相離多遠,總能即時聯繫;社群網站、數位遺產也成為懷念逝者的好媒介;但壞消息的傳遞也更顯迅速了,不想面對的事,反而因網路瘋傳,讓你再度受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你可能獨自嚥下,也可能最後一個知道。   失去深愛的人,在談起他時總會不自覺地為他編造完美的形象,不願讓任何人知道他不好的一面;相對的,他生前或許也有隱藏的祕密,在去世後像多年沒發現的腫瘤爆發出來。無論是哪種情況,你不要

懲罰自己,適時傾訴並放下。   試著走出舒適圈,做些沒試過的事,迎接新的自我。   喪親帶給你巨大的悲傷,本來計畫一起去的旅行,或從沒想過去做的事,現在因只有你一人,反而有了能去冒險的可能性。即便還沒有準備接受別人,至少學著接納自己、發現自己,在這段與眾不同的旅程中跟自己對話。   他永遠活在你的心裡,你將繼續創造精彩人生。   他留下的每個物品、每段回憶、每項觀念都一直存在,並不會隨著他的離開而消失,甚至傳承給下一代,你將永遠懷念他,並秉持他的精神與信念。 好評推薦   臨床心理師  洪仲清   臨床心理師  蘇益賢   林靜如 律師娘│作家 各界推薦   「喪親的話題令人恐懼,

但本書並非如此。它讓你了解到即使長時間陷入深沉的哀傷,你的心也不會從此破碎不堪。這些故事出乎意料地有趣又真誠,重點不在於死亡,而是人生,以及在失去中獲得成長的力量。」——史蒂芬‧荷伯(Stephen Colbert),主持人、演員   「終於有一本書能夠毫不避諱地談論喪親,並在從未被踏足的領域中尋得啟發、幽默以及最可貴的光明面。《練習放手: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是我們集體的『現代收穫』。」——戴蒙‧林道夫(Damon Lindelof),《LOST檔案》、《末世餘生》共同創作人   「《練習放手: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在哀悼和死亡之中顯露生命的光輝。這部作品

直率、強烈、迷人、詼諧、有趣又充滿驚喜,絕對不是一般的臨終書籍。」——大衛‧義賽(Dave Isay),StoryCorps創辦人   「喪親往往令人大受打擊,但本書坦誠又風趣,讓經歷這件事不再那麼孤立無援。我想把《練習放手: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推薦給曾經、正在和即將面對同樣議題的所有人。」——安娜‧塞爾(Anna Sale),主持人   「《練習放手: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深入淺出、幽默諷刺、追根究柢並且撫慰人心,真希望當初我在母親五十五歲離世時能有這樣的書來引導我走出哀傷。索佛與柏克納集結的這部作品讀起來就像和摯友坐下來吃一頓晚餐,又哭又笑地分享人生中

最刻骨銘心的經驗。」——梅根‧歐羅克(Meghan O’Rourke),《漫長的告別》作者   「情感濃烈動人的《練習放手:你不需要忍住悲傷,與失落中的自己對話》創造了一個安全地帶,我得以閱讀一向都很害怕的死亡主題並從中獲得慰藉。它讓我在最需要的時候喘了一口氣。大家都有這種時刻。」——凌志慧(Lisa Ling),CNN《漫談人生》主持人兼監製 作者簡介 蕾貝卡‧索佛(Rebecca Soffer)   蕾貝卡‧索佛是《現代失落》共同創辦人兼執行長,曾任皮博迪獎(Peabody Award)節目《荷伯報告》製作人,現在則是專談失去與韌性的演說家,享譽全美。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

經常為書籍、雜誌及其他媒體撰稿。蕾貝卡與丈夫和兩個孩子住在紐約市、波克夏(Berkshires)及各個趕稿窩。 嘉貝麗‧柏克納(Gabrielle Birkner)   嘉貝麗‧柏克納是《現代失落》共同創辦人兼執行編輯。畢業於西北大學麥迪爾新聞學院,常為全美報章雜誌撰稿。身為記者和數位內容策略師的她曾任猶太通訊社總編輯、《Forward》數位媒體總監和《紐約太陽報》專題編輯。嘉貝麗相信人要保持真實——即使是在她與丈夫和兩個孩子居住的好萊塢。 譯者簡介 洪慈敏   英國倫敦國王學院國際關係碩士,輔仁大學跨文化研究所翻譯學碩士班。現為專職口筆譯者。 創辦人自序/蕾貝卡‧索佛與嘉貝麗‧

柏克納 附帶傷害:慢著,還有其他的嗎? 序言/蕾貝卡‧索佛 守靈/安東尼‧金恩 我的無緣公婆/艾琳‧史密斯 第二個老三/艾瑞克‧梅爾 好朋友又沒來/露比‧達徹 母親的化身/伊莉莎白‧佩瑟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撒骨灰前須知/特蕾‧米勒‧羅德里格斯 觸發點:我們爆炸的原因可能令你吃驚 序言/嘉貝麗‧柏克納 往左邊一點點/亞曼達‧帕爾默 老媽追不上卡戴珊八卦/凱特‧史賓塞 益智遊戲/查米克‧霍德斯克勞 傑克死後的感恩節/安娜‧維斯頓唐納森 不毛之地/海倫‧切莉克芙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找隊員的注意事項 親密關係:一減一,再加一,這樣是多少? 序言/蕾貝卡‧索佛 哀慟與慾望是對雙胞胎

/艾蜜莉‧拉普‧布萊克 你是我的爸比嗎?/馬修‧羅德里格斯 怎麼樣才算夠/拉妮亞‧「照明彈」‧曼西斯 禁忌乘以二/愛麗絲‧拉多什 承諾/瑪蒂‧J‧裴金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猜猜誰(不)來晚餐?經歷失去後怎麼躲過閒聊/蕾貝卡‧沙洛夫與現代失落 身分:以前的我,現在的我 序言/嘉貝麗‧柏克納 小小四個字的重大意義/麥可‧弗拉米尼 我有個死老爸/亞瑟爾‧李斯特 哥哥逝去後的符碼轉換/瑞秋‧史卡勒 與母親的「白」和解/艾咪‧美香‧金瑟 叫叔叔就對了/麥可‧亞希諾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在世者的負疚感/史黛西‧倫敦 遺產:我們這些所有人…… 序言/蕾貝卡‧索佛 家傳寶典/莎拉‧費絲‧奧特曼

親愛的,取名別搞砸/大衛‧薩克斯 意外的檔案保管人/絲賓瑟‧梅洛拉 房屋之下/茱莉‧薩托 羅恩舅舅/金‧高德曼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沒有遺矚。我現在他X的該如何是好?/亞曼達‧克萊曼 資料:數位世界中的失「親」招領 序言/蕾貝卡‧索佛 我只得到這件爛T恤/諾拉‧麥肯納利 電子郵件囤積狂的告白/布萊恩‧施泰爾特 無法復原/梅格‧坦西 阿姨在亞馬遜網站上的分身/喬伊‧薛尼拉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哀慟常用詞彙 祕密:他們沒跟我們說的事,以及我們沒說出去的事 序言/嘉貝麗‧柏克納 我死去的丈夫是劈腿慣犯/蘿蘋‧伍德曼 練習不完美/瑞秋‧M‧沃德 得獎的是……/凱瑟琳‧芬納利 永遠更年

輕/卡洛琳‧瓦克斯勒 原諒,做不到/海莉‧譚納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經歷失去後如何面對職場 旅程:出發到另一個新的地方 序言/蕾貝卡‧索佛 婚紗的最後一支舞/露西‧卡拉尼提 心已不在/潔克琳‧穆瑞卡特特 腳再痛,比不上心痛/莎拉‧福克斯 從紫色房間到歐巴馬白宮/瑪麗莎‧芮妮‧李 藝術模仿失去/蕾貝卡‧索佛根據麥可‧格雷夫口述而 膏藥/坦吉拉‧阿邁德 遇見失落,你可以這樣做 不中聽但別人還是會說出口的話 缺席+時間:未完待續 序言/嘉貝麗‧柏克納 大衛/艾莉莎‧艾伯特 另一種可能性/亞提絲‧亨德森 忌生日/妮琪‧雷莫 二位數/妮西塔‧J‧梅拉 誌謝 創辦人自序   嗨,我們是蕾

貝卡與嘉比,真希望當初我們沒有理由相遇,不過現在覺得能夠認識彼此,很是慶幸。   二○○七年春天,我們六個二十多歲三十出頭的女子,參加了曼哈頓一棟沒有電梯的狹窄公寓裡的晚餐派對,屋內沒有飯廳,冷氣也不夠強。一陣尷尬的寒暄後,大家圍成個圈坐了下來,腿上搖搖晃晃的是裝滿烤通心粉的塑膠盤。派對主人是大家共同的朋友,其他人則互不相識。我們不知道彼此有沒有共同點,除了大家似乎都很喜歡起司、汗腺很發達;以及人生都失去了至少一名至親。   就是最後這一點,讓我們出現在這裡。   前幾分鐘,大夥默默地大眼瞪小眼。終於有人說話後,接著便輪流發言。很快地,大家滔滔不絕地講出自己的故事,就跟口中正緊張啜飲的廉

價紅酒「兩元拋」(Two Buck Chuck)一樣,未經過濾。我們把那鍋義大利紅醬吃個精光之時,也餵飽了集體的渴望——不,應該說是需求——分享經驗、恐懼與憤恨的需求。   於是,我們獲得了巨大的慰藉,即使知道重要親屬在期望中的未來里程碑(領養狗兒、買房、結婚、生子、轉職……令人興奮的成功與愚蠢的過失)會惱人地缺席。同時也證明了我們沒發瘋,就算早就過了傳說中「最糟的第一年」,卻還沒走出來,或想要揍扁下一個白目問,「不……說真的……你過得好嗎?」的傢伙。人們都保證「時間會治療一切」,或說我們會「熬過這一關」,但他們又了解狀況了?   在紐約這種大都會,隨便都有穿著熊裝的人給你擁抱,但卻遍尋不

著年紀相仿的人,能夠理解自己正在經歷的痛苦,或至少好好聆聽我們真實的心情(畢竟是他們問的)。   在那場重要晚餐派對的三年前,當時二十四歲的嘉比在社區報社的編輯室寫訃聞——對,真的——得知她的父親賴瑞與繼母露絲被謀殺。一連串的狀況,導致他們喪命:他們家的水管結凍,於是打電話給地方水電行,對方派了個前科累累的毒蟲來修理。這個人大約一個月後又來到他們家,在這之前他嗑了四天藥,預謀將顧客家洗劫一空;最後他在這間低調的西南部錯層式(split-level)房屋裡把嘉比的父親與繼母活活打死。這間房屋可以看見亞利桑那州塞多納(Sedona)的紅岩地景,人們都說能坐擁這些景色「死也甘願」,結果他們真的就這

麼死了。這對夫妻貼心、高尚又勤奮,總是充滿活力、決心與冒險精神,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卻這麼死了。   二○○六年勞動節的深夜,就在那頓烤通心粉晚餐派對的六個月前,蕾貝卡的雙親雪比與雷伊,在全家一年一度的阿迪朗達克(Adirondack)喬治湖(Lake George)露營之旅後,順路送她到紐約市,接著上高速公路回費城老家。距離道別親吻與擁抱後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在昏暗公路上撞到一個不明物體,導致了嚴重車禍,雪比當場死亡,於是蕾貝卡失去了母親。發生意外的這條公路,之前總是把他們安全地帶往彼此身邊。   雪比去世後四年,雷伊在加勒比海搭遊輪旅行,試圖在失去人生摯愛後勉強找點樂子。某個深夜,

他在自己的艙房內心臟衰竭過世。蕾貝卡害怕的夢魘成為了現實,突然之間她成了孤兒,這個詞原本總讓她聯想到狄更斯筆下緊抓著凹陷桶子不放的稚兒角色。   我們比身邊的朋友早了幾十年體驗這種悲痛,完全是一場爛戲。當時蕾貝卡白天(有時晚上也是)為《荷伯報告》(The Colbert Report)製作政治諷刺橋段。節目錄影時,她會掛上假笑,疑惑大家怎麼可以在她心愛的美麗母親死掉後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父親過世後,她無法理解大家怎麼可以快樂地訂薯條,而她正飄移於過渡地帶,跟所知的一切疏離。   對嘉比而言,她收到噩耗那天所寫的兩則訃聞——一則給爸爸、另一則給繼母——是她訃聞寫作生涯的最後作品。她在艱難的坐七

(shiva)結束後回到工作崗位,仁慈的主編把她轉去交通線,報導通勤鐵路會遇到崩潰的點一定比較少吧。然而起初她還是難忍悲傷,不管身在何處或跟誰談話,包括某次為了I-95走廊(95號州際公路的簡稱,I-95 Corridor)貨櫃聯結車安全的報導文章所訪問的司機。有些人跟這名卡車司機一樣應付得當;其他人則顯然(但可以理解地)束手無策。她的朋友們也是如此。   為了找到同病相憐的人取暖,蕾貝卡參加了一個喪親子女的哀悼互助團體。大家人都很好,但她是唯一一個非退休者。在這個團體中感覺孤立的她,僅去了一次,覺得無法建立情感連結就退出了(但她獲得了很棒的蘑菇大麥湯食譜)。蕾貝卡從父母友人身上尋求慰藉,但

很快地發現每個人——包括許多她自己的好友——最後還是得回去面對各自的生活與問題。她找到一名優秀又溫暖的悲傷諮商師,她付費讓專家幫助她過上有品質的生活,但還是……少了些什麼。她需要見見其他有過類似經驗的人。   嘉比在互助團體方面的運氣比較好。她每隔一週跟一群同樣因為凶殺案喪親的人士聚會,他們大多失去了年輕的成年子女。這些女性——與一名男性——用大多人做不到的方式理解她。他們從未建議她一年、兩年或二十年後「走出來」。那是永遠的創傷,團體裡所有成員都很清楚。   不過,夜深人靜時,我們的腦海都是千頭萬緒。我們打開筆電尋求安慰,但通常是搜尋「兩年後還走不出來,我是不是很可悲?」或「我可以連續幾天

只吃起司通心麵?」這種語句。結果是,總是微微閃爍的電子蠟燭、宗教與正念部落格,以及《今日心理學》(Psychology Today)文章,暗示我們可能真的快發瘋了(良心建議:別看《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DSM-IV])。   事實上,我們並不會總是想要充滿正念或坐禪。我們不想要聽到「萬事皆有因」、「天堂需要另一個天使」,或任何適合繡在抱枕上的句子。我們很不爽,也很迷惘,需要有人理解當你遭遇人生最痛楚時,任何事都可能是潛在爆點;理解上班通勤時在地鐵上哭花一張臉是完全可以被接受的;或在約會時聽到死去的父母被提及而陷入一片鴉雀無聲;或避開萬聖節,因為人們會因為好玩而扮成謀殺事件的受害者。  

 那需要一點時間。比預期的還要長,但我們慢慢地把自己拉出個人的洞穴。那是因為我們決定別再為走不出悲傷而感到抱歉或丟臉。   自從朋友辦了那第一場尷尬的晚餐派對,我們這群容易出汗的起司愛好者開始每個月聚會一次。由於不想使用「互助團體」這個詞,所以自稱「失親女子」(Women with Dead Parents),或「WWDP」,感覺比較煞氣(後來發現這也是「液體差壓」[wet-to-wet differential pressure]的縮寫,實在不怎麼性感)。   我們分享了自己的各式小故事——好的、混亂的、鬱悶的,以及黑色笑料。結果我們並不是唯一不去朋友婚禮,只為了避免看到驕傲的父親牽著女

兒走紅毯的人;不是唯一終於可以在鬧鐘響的兩個小時前入睡,卻因為死去雙親出現在夢裡而轉醒的人;不是唯一被留下來整理父母未完成的生活點滴——相框裡的照片、瀝水籃、用了一半的洗髮精——並懷疑自己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丟掉的人;也不是唯一因為破爛的舊搖椅而跟親戚陷入冷戰的人,這類物品賣不了什麼錢,但蘊含的情感無價。   WWDP的女人不會去質問人家為什麼要在鰥寡父/母親的新「朋友」突然比較頻繁地出現後,用死去母/父親的照片過度裝飾鰥寡父/母親的家。我們會不約而同地驚呼:「搞屁啊!」,只因為某人說起社群網站「領英」(LinkedIn)建議她跟死去親人的笑臉成為聯絡人。當遇到結婚對象時——前提是有人願意接受

這種損壞商品——我們會很怨恨地知道,父母永遠不會在晚餐時失禮地盤問人家政治傾向而把場面弄得很僵。當找到真的願意跟我們結婚的人,我們會陪彼此試禮服、在婚禮上一起跳舞,盡力彌補失去親人的空虛。   在我們這個小小的社群當中分享經驗的力量很強大,之前缺乏有共鳴的發洩管道又如此令人沮喪。蕾貝卡與嘉比因此結為好友,進而成為至交,兩人加起來又有數十年的媒體經驗,最後決定一起創造一個平台。   二○一三年十一月,我們發起了《現代失落》線上刊物,當時兩人都大腹便便,即將生產。這個網站運作的動力是坦率的故事分享,骨幹是以實際建議熬過波濤洶湧的失親之痛。   《現代失落》有助於解除這個漫長過程的迷思,你日日

夜夜、永無止盡地沉浸在悲傷之中,一路上忍受數不清的爆點。但希望大家了解,雖然殘酷的現實是我們必須在重要親人不在的情形下過活,但他們不是破碎的,生活會繼續前進,而且可以很美好——即使當下你覺得不可能。相信我們,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如此。   在告訴大家這個計畫時(「對,一個有關與哀慟共存的網站,你沒聽錯!」)得到的反應是「好黑暗」、「聽起來有夠掃興」或「賺不了錢啦」。我們又沒問這方面的意見,我們想要大喊:「我們發誓,我們並不恐怖!」但這樣可能沒什麼幫助。   撇開反對者,我們從自身經驗當中知道這個需求真實存在。許許多多的人與組織給了我們動力,默默地鼓勵我們繼續下去,引介其他真心要分享故事的

人,並提供免費的辦公空間及技術支援,讓我們能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不用去煩惱熨斗街區(Flatiron)哪裡有咖啡店提供免費WiFi(不得不提22街和百老匯大道交叉口的Argo Tea)。我們的使命讓他們大受激勵,因此我們深信《現代失落》絕對不會掃興,它的重點在於韌性。如同治療師說的,茁壯而非只是活下去。或如同蕾貝卡的媽媽說的,做出雞肉沙拉而非雞屎(沒什麼邏輯,但夠生動)。   計畫發起後,我們很快地建立了一個數位社群,成員都是我們期待有天能見面並一起喝上幾杯的人。這個社群規模大到我們不敢請客,集結了各種跨越邊界與背景的故事。這個社群讓不想再聽陳腔濫調的人可以誠實地談論哀慟,就跟談論工作、感情

生活或是偷偷有點厭倦「千禧粉」(millennial pink)一樣。這個社群寧願喝碗熱騰騰的雞湯,而非閱讀一整本書的隱喻。   上線後,我們發表了數百篇原創個人散文——有些作者你可能耳熟能詳,有些作者則提供各種扣人心弦的新聲音。他們告訴我們,當臉書比他們還早知道爸爸去世的消息是什麼感覺(很悲慘,但真的就這麼發生!),還沒走出喪親之痛卻被分手是什麼感覺(一樣很悲慘!),以及母親死後多年第一次以自己的方式慶祝母親節是什麼感覺(好吧,還不錯啦)。我們也談論許多人認為不禮貌的話題例如需要處理某人死後的社群網站帳號嗎?需要建議如何整理某人的遺物嗎?我們都有答案。想要追思可怕的忌日、在葬禮後回到工作崗

位或有個不「落入俗套」的紀念刺青嗎?我們全都有經驗。   然而《現代失落》不只是一個線上刊物;它已經成為一個運動,改變我們談論悲傷與哀慟的方式——這是普世經驗(如果所謂的普世經驗存在),但令人意外地仍是禁忌話題,至少在美國是如此。這個運動已經吸引許多志同道合的夥伴注意,其中有些人已經在我們舉辦的活動上見過,包括電影放映會與說故事聚會,大家又哭又笑地喝著威士忌加冰塊。我們還發想出點子讓其他人參與並支持彼此,像是足以列入《金氏世界紀錄》的「史上最大規模喪親人士交換禮物」,將近一百五十名在母親節觸景傷情的參與者,藉此機會與同病相憐的陌生人交換禮物和卡片(好啦,這活動應該沒什麼競爭者)。我們也引起了

全美媒體及類似組織的注意,他們在自己的網站和頻道上報導我們的故事,並邀請我們到美國各地及英國演講和授課。原來需求遠比我們想的還要大。   所以,才會走到今天。   《現代失落》一直以來的願景就是成為任何人都可以接觸的社群,不管他們來自哪裡、失去哪個親人或喪親了多久(如同我們所說的,歡迎新手加入)。這個社群開放給所有因為失去至親(即使彼此有心結)而陷入悲傷的人,以及愛這些傷心人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想要一起寫書,並邀集一群作者來分享他們對於與哀慟共存的各種獨特見解。重要的是,這種事跟朋友一起做總是比較好玩,也比較有影響力。本書涵蓋的經驗廣泛,將證明悲傷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跟在雷電路(Thun

der Road)上一樣(對,我們引用了《火爆浪子》(Grease)的台詞,那又怎樣?)。而我們真心希望下次你遇到喪親的朋友,可以停下來想辦法拉他們加入,並與他們產生連結。總是有辦法的。   重點來了,有關死亡與哀悼的社會風俗正在產生轉變。大家開始用自己的方式面對喪親之痛,而非依照社會設定的傳統形式。在我們生活的時代,保羅‧卡拉尼提(Paul Kalanithi)以回憶錄《當呼吸化為空氣》(When Breath Becomes Air)記錄自己在肺癌末期失去和擁抱生命的歷程,不但入圍普立茲獎最後決選,還成為全美暢銷書。在我們生活的時代,有個湯博樂(Tumblr)帳號專門發布「葬禮自拍照」(

你可以批判,但它的存在是個事實)。在我們生活的時代,美國副總統喬‧拜登(Joe Biden)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向過世兒子波伊(Beau)祈禱時,直視鏡頭、眼裡噙著淚水引述海明威的話:「『這世界會打擊每個人,但經歷過後,有些人會在受傷的地方變得更強大。』我在受傷的地方變得更強大了。」   同樣重要的是,我們處在一個關鍵時刻,美國有一大部分的人口,因為私人與公眾悲劇而產生連結——父母死亡、校園槍擊案、朋友自殺、恐怖攻擊或警察暴行。我們透過社群網站串流、最新的流行文化迷因(meme)貼文或#懷舊照片(#tbt)回憶跟這些故事產生連結。我們可能會「按讚」或留言,也可能不會,但我們絕對不會把它們撇

開。談到這些平台,我們了解哀悼是很複雜的事。一個表情符號無法取代實際上給予喪親者的陪伴。但那個觸發一次電子郵件往來的表情符號、留言、私訊也不是沒有任何意義,而社交分享有助於讓人意識到我們的網絡當中有誰正在受苦。我們以「願死者安息」的主題標籤哀悼公眾人物與全國性悲劇時,這些故事留在我們的心中,也帶來越來越開放的對話。   喪親總是會發生,而且可能比我們預期來得早。每七名美國人就有一人會在二十歲之前失去父母或兄弟姊妹;高達百分之十五的懷孕期以流產作結,光在美國每年就有約二萬三千名胎兒死產;二○一六年,估計有七百至九百名婦女死於懷孕相關因素;二○一三年,美國有超過四萬一千起自殺案件,很驚人地,大約

等同於每十三分鐘發生一起。同時,每年有數十萬名美國人喪偶,其中許多人不到四十歲。   我們的悲傷不會隨著已逝親人進入墳墓。即使經過多年,還是會不時感受到椎心刺骨之痛,還是會不爽各式各樣大大小小商業化的節日,想到上天這麼對待我們還是會忿忿不平。但你知道嗎?我們最近開始在Instagram上標記家庭成員,我們原本不會想要標記他們——也從沒想過他們會讓我們陷入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終有一天,我們會失去所愛之人。終有一天,我們都會死亡。不管我們有沒有向彼此承認這一點,它都是事實。所以建立這麼一個社群有其價值,讓大家可以百無禁忌地談論死亡以及它對生活帶來的無數影響。藉由本書與眾多作者的坦率分享,

我們希望對話能更加開放,在最理想的情況下,未來不會再有人面對喪親之痛時只能無言以對。 〈序言〉蕾貝卡.索佛 得知母親雪比死於紐澤西高速公路的八個小時後,閨密的老公保羅發現了我的按摩棒。 那是二○○六年勞動節的隔天,全美都在準備迎接忙碌的秋季,我們則在我的曼哈頓公寓準備母親的葬禮。保羅與老婆黛法想幫我打包行李。我當時單身,剛進入而立之年便頓失母親。早上七點半,我只有力氣蜷臥在大學時買的珍妮佛沙發上,重看某一集《醫院狂想曲》,讓朋友默默幫我收拾。 媽媽九個小時前還站在這間客廳裡,快樂又健康。我們一家人一年一度去了紐約上州的喬治湖露營,她跟爸爸在回老家費城的途中順路放我下來。他們進屋上了廁所,喝

了點水,道別時給了我幾個擁抱和親吻。我給老媽看了一張我收到的三十歲生日賀卡,它會播放出瑞典搖滾樂團「歐洲合唱團的迷你版〈最後倒數〉,殊不知一語成讖。 在那個休假的星期一晚上,他們離開幾分鐘後,我在沙發坐了下來,苦樂參半地從自由自在過渡到明早恢復工作的無奈現實。我還穿著露營的衣服,一隻盲蛛從刷毛外套口袋爬出來,湖水乾燥的芬芳在皮膚上縈繞不去。 過去繁忙的一年我都在適應全新的工作、全新的日常電視節目,那個星期在喬治湖跟我媽相處的時間,比一整年加起來還要多,身邊有最愛的親人讓我得以在情緒上找到出口。我平常跟她幾乎無話不談,那個星期我們每天都在晨昏時刻從炙熱的石頭跳下水,一邊游泳、一邊聊著我的擔憂。雪

比提供建議的一貫態度就是要不要接受隨便你,但不得不說,她的話總是很中肯。 我跟她說,我對於事業以及三十歲還是單身的焦慮,她帶著笑意說:「貝卡,人算不如天算,計畫趕不上變化。」但也說:「你要振作起來,重整旗鼓,繼續向前。我永遠支持你。」 她的忠告拉了我一把,我窩在沙發上回覆電子郵件(包括某位男子的自我介紹,我媽最好的朋友牽的線),很快恢復了精神,準備邁入秋季。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年紀大我很多的同父異母哥哥打來,這次露營他也有去,深夜輪到他開車。「貝卡,出事了。」他描述車道上有一大塊碎片,我們家的速霸陸Outback休旅車猛然轉向,媽媽躺在8A出口附近的公路邊。我隱約聽見爸爸在尖叫。我大吼:「她還

活著嗎?」他回答:「活著,但情況很糟。」言下之意就是要我馬上趕過去。

卡塔莉娜:關於生命療養院,以及人們如何被遺棄的故事

為了解決公婆椅放多久的問題,作者朱歐‧畢尤 這樣論述:

  「愛是被棄者的幻覺。」她在他者的身體上尋找愛,最後卻落得支離破碎又欲望過剩的下場。無論在愛、性,還是書寫中,卡塔莉娜都在逼近現實,也就是自己被留在這裡等死的現實。   這裡叫作生命療養院,是活著的人不再被當作人時去的地方。   Vita,拉丁文中「生命」的意思。巴西的阿雷格里港市有一間療養院,名字叫作「vita」。   「生命療養院」創立於1987年,一開始是一間收容毒癮跟酒癮患者的康復中心,然而沒過多久就擴大了守備範圍,有愈來愈多被家人斷絕關係的人──包括精神病患、殘疾者、失業和無家者──被親戚、鄰居、醫院和警方直接「丟」到這裡。任何一個大城市的角落,可能都有一間像這樣的「生命療養

院」。被丟進這裡的人無人聞問,沒有人權,也沒有人需要為他們的處境負責。他們本人往往也不清楚、或記得,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卡塔莉娜就是其中之一。她是生命療養院的院民,但她跟其他院民有點不同,她總是寫個不停。她說她在寫自己的「字典」,她想把自己的故事記下來。   人類學家畢尤長期研究全球公衛議題,尤其關注社會邊緣人及窮人如何在既有的社會結構及醫療體制中得以存活。1995年3月,他進入生命療養院,開始和裡面的人,包括院民、志工、統籌者一起工作,他想找出城市裡這些許許多多的「Vita」是如何產生,以及那些發生在「卡塔莉娜」們身上的故事。   《卡塔莉娜》有兩條主軸,畢尤一方面探求「生命

療養院」這類機構在90年代形成的原因,並將其納入拉丁美洲新自由主義、當代家庭關係崩解、精神病院去機構化、症狀及用藥爭議等脈絡,試圖從公衛及國家框架,為身處其中的每一位患者,還有患者家人、醫護人員、志工們,搭建一個合理且能容身的舞台。   另一條主軸則是撰寫卡塔莉娜的生命史。畢尤透過一場又一場的訪談、追查各式機構的醫療紀錄,拼湊出卡塔莉娜的故事。她的家人為何丟下她?她被丟下的原因,到底是心理上的病、還是身體上的?而在重構卡塔莉娜身世之際,畢尤慢慢看懂了卡塔莉娜的「字典」,懂了她是如何被一個社會所殺,終致邁向真正死亡。   畢尤在序章提了一個很哲學,也很人類學的問題:什麼才是真實?   人類

學者田野時念茲在茲的「在地觀點」,在生命療養院得到了最大挑戰:你該如何相信,甚至理解一群可能的瘋子說的話?   自始至終,他們的人生訴說的是一個規模更大的故事,也就是像生命療養院這樣的地方,是如何在貧窮家庭及城市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以及社會認同的過程是如何建構了一個人,或讓一個人死去。   「她向我們介紹了一個跟我們不一樣的世界,但仍能觸及痛處;而透過這個世界,我們有機會讀到她和我們面臨的不同社會性生活及人的境況。透過接觸她的人生及書寫,我們也是在處理自己的問題。『我寫是為了讓自己理解,但,當然,如果你們都理解了,我會非常滿足。』」 得獎紀錄   高等研究學院(School f

or Advanced Research),J. I. Staley Prize   應用人類學學會,瑪格麗特・米德獎(Margaret Mead Award)   都市、國家和跨國/全球人類學學會,利茲都市人類學獎(Leeds Award in Urban Anthropology)   Benjamin L. Hooks社會變遷研究所,傑出圖書獎   人文人類學學會,特納民族誌寫作獎(Victor Turner Prize for Ethnographic Writing)   心理人類學學會,斯特林獎(Stirling Prize for Best Published Work)   醫

學人類學學會,艾琳巴斯克獎(Eileen Basker Memorial Prize)   作者簡介     朱歐‧畢尤(João Biehl, 1961~)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人類學系教授、普林斯頓大學「全球健康與健康政策」計畫的共同主席。曾獲瑪格麗特‧米德獎。畢尤研究領域為醫療人類學、全球健康政策、民族誌與社會理論等,長期關注巴西社會問題、全球公衛局勢、醫療之政經結構變遷。畢尤目前的民族誌研究主題為大規模治療方案在資源貧乏環境中的社會影響、司法機構在公衛管理方面所起的作用,以及巴西「病患公民」的出現。另著有《求生意志:愛滋治療與存活政治》(Will to live : AIDS

Therapies and the Politics of Survival)。 攝影者簡介 托本・埃斯可拉德(Torben Eskerod, 1960~)   畢業於奧爾堡大學(Aalborg University),目前住在哥本哈根,為自由攝影師,以擅長拍攝系列人物聞名,如Equivalence(1995)、Cassadaga(2000)、Register-Life and Death Masks(2001)、Friends and Strangers(2006)和Campo Verano(2008)。 審訂者簡介 陳嘉新   台大醫學系醫學士、清大歷史所碩士、美國加州大學舊金

山分校社會學博士,精神科專科醫師,曾於臺大醫院、居善醫院與雙和醫院工作。現為陽明大學科技與社會研究所副教授兼所長。研究興趣包括精神科學、神經科學與成癮科學的社會學與歷史學研究。 譯者簡介 葉佳怡   台北木柵人,曾為《聯合文學》雜誌主編,現為專職譯者。已出版小說集《溢出》、《染》、散文集《不安全的慾望》,譯作有《恐怖時代的哲學》、《憤怒的白人》、《絕望者之歌》、《變身妮可:不一樣又如何?跨性別女孩與她家庭的成長之路》、《恐怖老年性愛》,及《她的身體與其它派對》等十數種。   導讀:書寫是為了介入,閱讀是為了不遺忘/陳嘉新   序:「死一般地活著;外表死了,內裡活著。」

Introduction: “Dead Alive, Dead Outside, Alive Inside”   第一部 生命 PART ONE VITA 社會遺棄區 A Zone of Social Abandonment 巴西 Brazil 公民身分 Citizenship   第二部 卡塔莉娜及她的字母 PART TWO CATARINA AND THE ALPHABET 心智生命 The Life of the Mind 身體組成的社會 Society of Bodies 不平等 Inequality 前人類 Ex-Human 屋子及動物 The House and the Anim

al 「愛是被棄者的幻覺」 “Love is the illusion of the abandoned” 社會性精神病 Social Psychosis 時間的病 An Illness of Time 上帝、性愛,及能動性 God, Sex, and Agency   第三部 醫療檔案 PART THREE THE MEDICAL ARCHIVE 公共精神醫療 Public Psychiatry 她作為一名典型病患的人生 Her Life as a Typical Patient 民主化及健康權 Democratization and the Right to Health 經濟變動及精神苦

難 Economic Change and Mental Suffering 醫療科學 Medical Science 一條生命的終結 End of a Life 聲音 Voices 照護與排除 Care and Exclusion 移居及示範性政策 Migration and Model Policies 女性、貧窮,及社會性死亡 Women, Poverty, and Social Death 「我是因為人生才變成這樣」 “I am like this because of life” 症狀感 The Sense of Symptoms 藥療性存有 Pharmaceutical Being

  第四部 家庭 PART FOUR THE FAMILY 連繫 Ties 共濟失調 Ataxia 她的房子 Her House 弟弟們 Brothers 孩子、公婆,以及前夫 Children, In-Laws, and the Ex-Husband 養父母 Adoptive Parents 「想把我的身體當成一種藥,我的身體」 “To want my body as a medication, my body” 日常暴力 Everyday Violence   第五部 生物學及倫理 PART FIVE BIOLOGY AND ETHICS 痛 Pain 人權 Human Rights 價

值體系 Value Systems 基因表現和社會遺棄 Gene Expression and Social Abandonment 家族樹 Family Tree 基因群體 A Genetic Population 一次錯失的機會 A Lost Chance   第六部 字典 PART SIX THE DICTIONARY 「底下潛藏的是這個,而我不打算為它命名」 “Underneath was this, which I do not attempt to name” 第一卷 Book I 第二卷 Book II 第三卷 Book III 第四卷 Book IV 第五卷 Book V 第六

卷 Book VI 第七卷 Book VII 第八卷 Book VIII 第九卷 Book IX 第十卷 Book X 第十一卷 Book XI 第十二卷 Book XII 第十三卷 Book XIII 第十四卷 Book XIV 第十五卷 Book XV 第十六卷 Book XVI 第十七卷 Book XVII 第十八卷 Book XVIII 第十九卷 Book XIX   結論:「一條通往這些字句的路。」 Conclusion: “A way to the words” 附筆:「我屬於起源的一部分,不只是語言的起源,還是人的起源。」 Postscript: “I am part of th

e origins, not just of language, but of people”   後記 Afterword 回到生命療養院 Return to Vita   致謝詞 Acknowledgments 註釋 Notes 參考書目 Bibliography 譯名對照 序  「死一般的活著;外表死了,內裡活著。」   「在我看來,大家都已經忘記我了。」   卡塔莉娜對我這麼說,一邊腳踩一台老舊的健身腳踏車,手上還拿著一個洋娃娃。這名女子態度和善,眼神能看透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口齒有點不清楚。我是在一九九七年的三月初次見到她,就在巴西南部一間名叫「生命」的療養院。我記得當時

還在腦中自問:她到底以為可以騎著那台腳踏車去哪裡?生命療養院就是她的終點了。卡塔莉娜就跟此地的許多其他人一樣,都被留在這裡等死。   生命療養院的生命是拉丁文中的「vita」,這間療養院位於阿雷格里港市,這個相對富裕的城市,人口大約兩百萬。生命療養院成立於一九八七年,創辦人是奇伊.達斯.德洛加斯,他是個在街頭長大的小孩,賣過毒品,在改信五旬節教派之後看到一個異象,有位聖靈要他開設一間公共機構,好讓像他一樣的人也能尋得上帝救恩並重獲新生。奇伊和他的教友占用了靠近鬧區的一塊私人產業,想辦法湊合出一間收容毒癮及酒癮患者的康復中心。然而沒過多久,生命療養院的這項使命擴大了守備範圍。有愈來愈多被家人斷

絕關係的人—包括精神疾病患者、病人、失業和無家者—被親戚、鄰居、醫院和警方留在那裡。生命療養院的團隊於是加開了一間醫療站,好讓這些被棄者在那裡跟死亡一起等待著。   我從一九九五年三月開始和生命療養院的人一起工作。當時的我正在巴西的幾個地區旅行,記錄社會邊緣人及窮人應付愛滋病的方式,以及這些人如何被納入基於全新管制措施而產生的防治計畫當中。在阿雷格里港,我訪問了人權運動者哲森.威恩克勒,他當時負責統籌這座城市的愛滋病防治計畫。他堅持要我去生命療養院看看:「那裡是人類的垃圾場。你一定得去一趟。在那你會親眼目睹人能對人做出什麼,以及在這個時代,『身而為人』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我成長的家鄉

距離阿雷格里港不遠。我在這個國家遊歷過很多地方,也在北邊及南邊幾個貧窮地區工作過。我以為我對巴西很熟了。但目睹生命療養院中的淒涼,之前的見聞完全無法幫助我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生命療養院沒有被標記在任何一張城市地圖上。整體來說,官員及大眾都認可這個地方的存在,但卻沒有提出任何與這間療養院有關的補救計畫或政策。   威恩克勒說的對。生命療養院是窮困之路的終端站,是活著的人不再被當作人時去的地方。生命療養院的醫療站大約有兩百人,其中大多數都被家庭生活及醫療照護系統排除在外,也沒有正式的身分證件,完全生活在受賤斥的被棄狀態。大多數情況下,生命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就是院民,這些院民心理健康已經有所

改善,足以照顧新進者及那些看似徹底沒救之人。這些志工缺乏資金、訓練,也沒有合宜的設備和藥物,他們根本沒準備好應付這些療養院院民,就跟這間機構本身一樣。   大約有五千萬巴西人(超過總人口的四分之一)的生活水準低於貧窮線;兩千五百萬人被視為赤貧。就許多方面而言,生命療養院都是這種悲慘現象的縮影,但又另外呈現出某些特殊面向。療養院中部分院民來自勞動及中產階級家庭,他們曾是擁有自己家庭的勞工。其他人之前曾是醫療或國家機構的院民,但卻在某個時間點遭到驅逐並扔到街上,或是被直接送進生命療養院。   生命療養院表面看來是個獨立謀生的三不管地帶,但其實無論就歷史或營運角度,它都跟數個公共機構有著糾纏難解

的關係。而且就許多層面而言,生命療養院並非獨一無二的存在。實質上來說,阿雷格里港內就有超過兩百間類似機構,其中大部分被委婉地稱為「老人院」。這些單位的營運很不穩定,通常是靠著收容被棄者以取得他們的福利津貼;其中有許多機構也接受政府補助及慈善捐款。   我開始把生命療養院及其他類似的機構當作一種「社會遺棄區」。   *   生命療養院中的許多人要不躺在地上,要不蹲在角落。跟那些人相比,卡塔莉娜光是動個不停這點就非常顯眼。她很想跟人溝通。我的妻子雅德利安娜當時也在場。這是卡塔莉娜跟我們說的故事:   「我有一個名叫安娜的女兒,她八歲。我的前夫把她給了他的老闆厄巴諾。我來這裡是因為我的腿有問

題。如果想要回家,我得先去醫院。去醫院讓我感覺很複雜,如果真要去,情況會惡化。我不想這樣,因為我已經習慣在這裡了。我的腿不太好。因為來了這裡,我一直都沒再見過我的孩子。」   「是我的弟弟們和妹夫把我帶來這裡的,亞德瑪爾和阿爾曼多……我運動……這樣才有可能走路。不。現在我沒辦法離開了。我得等一段時間。我問過一個私人醫生的意見,大概問過兩、三次。如果有需要,他們這裡也會給我藥。所以人在這裡總是依賴藥物,會變得很依賴。然後常常就會變得不想回家。也不是說真的不想……在我看來,大家都已經忘記我了。」   之後,我問那裡的志工是否知道卡塔莉娜的事,任何資訊都可以。他們對她在生命療養院以外的人生一無所

知。我把她提到的一些人名和事件複述一遍,但他們說她老是胡說八道,說她瘋了(louca)。她顯然是個缺乏常識的人,她的發言也因精神科診斷而被認為無效。沒人知道她的出身,她也就形同沒有生命療養院以外的命運。   我所擁有的只有卡塔莉娜看似支離破碎的種種描述,也就是她針對過往遭遇說的那些故事。在她看來,她沒有瘋。卡塔莉娜正努力改善自己的處境,她想要靠自己。她堅稱自己擁有生理方面的問題,而她之所以身處生命療養院,是許多無法控制的人際關係及情勢造成的結果。   卡塔莉娜透過前夫、老闆、醫院、私人醫生、兄弟和被送走的女兒這些角色,來回憶導致她入院的情勢。「要能回家,我得先去醫院。」她如此推測。她的女兒

現在住在別人家,而唯一能讓女兒回到她身邊的方法,就是她得先去診所。在回家這條路上,她得先去趟醫院,然而家已不再。   但卡塔莉娜卻指出,想得到適當的醫療照護是不可能的。她已經在尋求治療的過程中了解自己需要藥物,也暗示藥物使自己的情況惡化。同樣的照護邏輯也在生命療養院中運作:「如果有需要,他們這裡也會給我們藥。」她指的是療養院為了控制混亂而採取的藥療化手段,這讓療養院院民「總是依賴藥物」。   有些原因讓卡塔莉娜回不了家,但她仍擁有那樣的渴望:「也不是說真的不想。」   *   無論是生命療養院的實際狀況,還是一開始認識卡塔莉娜的場景,都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在我針對巴西愛滋病防治的論

文(Biehl 1999b)中,我不停意識到死亡在家庭及城市生活中占據的位置,至於眼前這個透過自身的被棄來進行思考的人,我也意識到死亡在她身上占據的位置。多年來,生命療養院和卡塔莉娜成為我工作中的關鍵角色,在我思考著政治及醫療體制的變化,以及巴西都會空間中出現全新人觀體系的過程中,他們也持續為我提供新的養分。我長年記錄的愛滋防治工作,其中負責執行的英勇的政府及非政府機構為了控制疫情,他們嘗試了聚焦於安全性行為的大膽防治計畫,也努力透過愛滋療法普及化來減緩死亡人數的增加。但我也看到的是,除了這項傑出的工作成果,以及面對不是常規性列為必須介入的老殘窮人口而新建立的各種照護機構之外,巴西的大城市內也

到處出現了「社會遺棄區」—這些地方就像生命療養院,管理者在不人道的環境內收容了精神病患、無家者、愛滋病患、沒有生產力的年輕人,以及許多老去的身體。   無論是執法單位還是社福及醫療機構,都不會直接插手這類區域的運作。然而,也就是這些執法單位及機構將不要的人直接丟到這些區域。這些人肯定無人聞問,沒有人權,也沒有人需要為他們的處境負責。我感興趣的是,這些遺棄區的建立是如何和家庭型態的轉變,以及當地的政府、醫療及經濟型態之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我想知道的是,在許多機構為了防治愛滋而進行提升生活品質動員工作的同時,公共單位又怎麼會允許死亡人數激增。     遺棄區凸顯了透過正式治理框架之內及之外而

存在的可見現實,而沒被政府掌握到的窮人越來越多,他們的人生軌跡,也受到這些現實問題所主導。我努力想搞懂的是,生命療養院這種地方的存在,以及人在這類遺棄區中根本性的曖昧存有,兩者之間所出現的矛盾關係;而之所以曖昧,正是因為這些人被困在接納與遺棄、記憶與非記憶,以及生存與死亡之間。   在生命療養院的一片停滯中,卡塔莉娜努力運動及回憶的身影深深留在我的腦海。我被勾起了興趣,我想知道她的故事是如何將過往的人生、此刻被遺棄在生命療養院的處境,以及未來想回家的欲望揉雜在一起。我試著不把她當作一位精神病患,而是儘管受到拋棄,卻仍排除萬難,希望用自己的語彙去陳述過往經驗的一個人。她知道自己是怎麼落得如此下

場—但我要怎麼驗證她的說法?   當卡塔莉娜反思著人生是如何受到拒斥時,她的思想及話語難以理解的程度不只在於她自己的表達,而是我們這些志工和人類學家也缺乏了解它們的手段。若要分析卡塔莉娜謎一般的語言及欲望,必須能將人作為一個獨立個體來處理,畢竟任何人都無法被完全吸納入體制及群體的運作之中。   *   兩年過去了。我參與了一個文化及心理健康的計畫,並從中開始博士後研究的工作。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底,我回到巴西南部,希望進一步觀察生命療養院內的生活情況;托本.埃斯可拉德和我計畫針對這類遺棄區的生活出版一本攝影集,而這些田野工作為其蒐集了足夠的材料。   生命療養院近期想辦法拿到了一些政府補助

,基礎建設因而有所改善,尤其是「恢復區」(此處復健中心的名稱)。醫療站的情況大體上沒有改變,不過收容的人數少了一些。   卡塔莉娜還在那裡。不過此刻的她坐在一張輪椅上。她的健康狀態不停惡化,並堅稱自己有風濕病的問題。卡塔莉娜跟大部分其他院民一樣,能隨時拿到志工想發就發的抗憂鬱劑。   卡塔莉娜告訴我,她已經開始寫她所謂的「字典」。她這麼做是為了「不忘記文字」。她的手寫字顯示她有最基本的識字程度,筆記本中充滿了提及不同人物、地點、機構、疾病、事物,和意向的一串串文字,其間的關聯性充滿想像力,有時候我根本覺得那就像詩。我將一開始讀到部分文字節錄如下:   電腦   書桌   傷殘   作家

  勞動正義   學生法   坐在辦公室內   做愛者的法律   公證人   法律,關係   亞德瑪爾   伊皮蘭加區   蓋撒拉鎮   南大河州   ……   醫院   手術   缺陷   復原   偏見   ……   受驚嚇的心   情緒痙攣   我造訪療養院時跑去找她聊過好幾次。卡塔莉娜總是花很長的時間回憶療養院外的生活,她每說一次,都替我們在一九九七年初次會面談的內容加上更多細節,故事內容於是逐漸扎實起來。她解釋自己一開始生長於郊區,接著為了鞋工廠的工作移居到新漢堡市。她提到自己生了不只一個孩子、跟前夫的爭吵、幾位精神科醫生的名字、住在精神隔離病房的經歷,但使用的語言全都很破

碎。「我們分開了。兩個人之間的生活幾乎從來不會壞。但你得知道怎麼去過好(這種生活)。」   一次又一次,我聽見卡塔莉娜傳達她的主體性:她的主體性既是一座戰場,其中她的生命受到了官方的隔離及排除,但她的主體性也是她自己希望重新進入社會世界的工具。「我前夫統治了這座城市……我得提醒自己保持距離……但我知道他跟其他女人做愛時,心裡還是想著我……我永遠不會再踏入他的房子。我去新漢堡市只會是為了看我的孩子。」她也會話語不清地提到一些取悅他人或被取悅的快感。有些時候,她會開始一連串的字詞聯想,而我完全跟不上—但到了最後,她總是會把焦點放回「家」。卡塔莉娜總是寫個不停。   我原本沒有打算特別記錄卡塔莉

娜這個個案,也沒打算聚焦於單一主體的人類學。不過到了一九九九年第二次碰面的時候,我無論是感性及知性面都深受她吸引。卡塔莉娜也一樣。她表示跟我說話很開心,也喜歡我問她問題的方式。每次到了探訪的尾聲,她總會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對她說的話及不停漫溢的書寫感到讚嘆。她的文字對我來說不全然是空想,但也不是直接反映生命療養院施加在她身上的權力,以及她所進行的反抗。這些文字訴說的是真實的奮鬥,是那個將卡塔莉娜放逐之後,轉而成為她心靈生活的日常世界。   牙醫   健檢站   郊區勞工工會   環境協會   烹飪藝術   廚房和餐桌   我上了堂課   食譜   相片   精液   ……

  驗明身分   身分   展現出一個人內在的身分   健康   天主歌詞(Catholyric)宗教   幫助   理解   風濕   她從哪裡來?她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卡塔莉娜總在回想自己被遺棄及精神惡化的過程。這樣做不只是在美化或忍受那難以承受的現實,而是讓她保有足以離開此地的可能性。「如果我能走,我就會離開這裡。」   我很熟悉卡塔莉娜回憶中的那個世界。我就是在新漢堡市長大的小孩。我的家人也是從郊區移居到城市,就為了尋找一個新的、也更好的生活。我讀的是「島民角落」公立小學,一年級的班上有五十個同學,但到了五年級時,大部分人都輟學去當地的鞋工廠工作了。我是少數持續升上六年級的學生,

但很怕自己也會走上那條路。我的家長堅持讓小孩讀書,我也終於靠著讀書找到一條出路。而卡塔莉娜讓我回到了我人生的開端,也讓我開始迷惑,到底是什麼讓她和我的命運如此不同。   本書檢視了卡塔莉娜的命運內涵、她逐漸死去的過程,以及存在於生命療養院中的思考及希望。基於我針對生命療養院及卡塔莉娜個人奮鬥的縱向研究,本書詳述了存在其中的欲望、痛苦及知識。「死一般的活著;外表死了,內裡活著。」卡塔莉娜寫道。在我理解卡塔莉娜,以及試圖解碼她編纂字典中的那些謎樣、詩意文字的旅程中,我也重新回溯了她的遺棄處境及病狀逐漸成形時,她所身處的家族、醫療、政府及經濟的複雜網絡。自始至終,卡塔莉娜的人生訴說的是一個規模更大

的故事,也就是像生命療養院這樣的地方,是如何在貧窮家庭及城市生活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以及各類社會過程(social processes)影響生物學及死亡進程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