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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本書分別來自前衛 和國立臺灣大學中心所出版 。

國立中興大學 國際政治研究所 廖舜右所指導 吳中漢的 格差概念對日本外交政策的影響─部落民實證分析 (2018),提出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格差、歧視、部落民、領土、慰安婦。

而第二篇論文輔仁大學 比較文學研究所 劉紀蕙所指導 簡素琤的 日治時期啟蒙思想的五個面向:台灣殖民地現代性的建立與張深切思想的指標性意義 (2006),提出因為有 日治時期台灣啟蒙運動、張深切、民族主義、自由主義、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理性宗教觀、文化哲學觀、文化民族主義、殖民地現代性的重點而找出了 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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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走不出門的國家:馬英九的台灣

為了解決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的問題,作者邱垂亮 這樣論述:

  本書是邱教授在台灣現代政論史上所留下來不朽的重要足跡-彭明敏   2008年馬政府上任以來,無能治國,上至國家主權,下至民生經濟,只能用失魂落魄四個字來形容,外交休兵還沾沾自喜,而大幅度地傾中,更是台灣俗諺說的:「請鬼拿藥單,欲死卡緊」,這些作為看在知識份子眼裡無不痛心!   曾經是海外黑名單的邱垂亮,從早期風起雲湧的黨外時代到歷經兩次的政黨輪替,他還是不忘初衷的「憨人說憨話」,只為求得台灣獨立建國夢想實現…   在澳洲昆斯蘭大學任教多年的邱垂亮,就其政治學專業洞悉國際情勢,犀利地點出台灣的癥結症狀,以國內經濟同樣大幅傾中的澳洲為例,分析目前內憂外患的台灣應該如何守住主權,並在國際社會

上開闢出一席之地。 作者簡介 邱垂亮   從小被人叫「老頭子」(Old Man),不知為何,卻成別名。年老時被人尊稱「亮公」,英文簡寫「LG」,可說成「Life’s good」,也算合意。   生於台灣苗栗鄉下,成長於台南山上,客家人,有原住民血統,會說客語、河洛、北京話和英語,都說得破破爛爛,是悲情台灣的時代產物。   台灣大學唸外文,想當文學家,不成,去美國改唸政治,專攻國際關係、政治文化和民主發展。   拿到加州大學(河邊)博士後,在澳洲昆斯蘭大學執教40多年,身在象牙塔,心在台灣和中國的民主化。寫了政論文章40載,還偶爾涉入台灣的政治事物,在澳洲為台灣發聲,爭取台灣的國際承認、生存空間

。貢獻有限,卻也做得心安理得,無怨無悔。   一生有夢最美,希望台灣民主獨立建國,不被專制中國統一。作夢都叫「天佑台灣!」

格差概念對日本外交政策的影響─部落民實證分析

為了解決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的問題,作者吳中漢 這樣論述:

日本是舉世聞名的工商大國,但在其現代化的外觀之下,卻仍存在自古而來類如印度種姓制度的部落民格差歧視。部落民出現的原因與日本傳統對於「穢」的概念有關,演變迄今,成為對於特定職業,諸如屠宰、殯葬、毛皮處理業的特定職業歧視。本文以歷史研究法、文獻分析法及比較研究法出發,蒐集各相關的案例,發現縱使是在現代的日本社會,無論是在政治、司法、經濟、文化上,均明顯可見對於部落民的格差歧視。自社會對於部落民的格差歧視為引,本文持續探討格差歧視對於日本外交政策所造成的影響,分以爭議領土政策、慰安婦政策為例,分析日本在該2外交政策當中,對於前殖民地臺灣、韓國是否有基於格差歧視而來的差別待遇。在爭議領土政策方面,由

於對於爭議領土的相關作為有改變現狀引發戰爭的高度敏感性,所以日本在此方面,仍是以區域安全為主要考量,難有基於格差概念而來的差別作為。在慰安婦政策方面,日本對於臺灣及韓國,政策制定的態度及做法即大不相同。對於臺灣,日本向來是不予理睬;對於韓國,日本則是數度讓步,甚至與其簽訂《日韓慰安婦協議》。由於慰安婦問題僅係對於歷史的承認與補救,並不涉及區域安全考量。日本承認韓國慰安婦的存在並願意予以賠償,等同已難以迴避慰安婦存在的事實,則對於臺灣亦可比照辦理。然對於臺灣的數度請求,日本均是置之不理。本文因此認為,此等差別待遇,即是出自格差概念所致。

殷海光全集 18 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

為了解決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的問題,作者殷海光夏君璐 這樣論述:

  《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這本書,既是純真深刻的愛情書寫,亦是兩個人相互扶持的真情紀錄。當然,由於殷海光的歷史身分及其時代背景,它更是珍貴的「私文書」一手史料。   《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共收錄了殷、夏之間的信函共二百二十二封,依時序排列,最早一封是1946年1月7日,最晚一封是1955年6月8日。本書夏君璐的〈序言〉,交待了兩人相識及十年通信的背景,這篇文章平實而動人,是讀者必須要先讀的部分。夏君璐曾在1955年時,對兩人的通信如此形容:看看我倆的信,從重慶到武昌,到鄉下,到南京,到湘潭,到廣州到臺灣,簡直可以代表中國現十幾年的變亂。   確實是如此,在那個戰亂不停、動蕩不斷的時代,殷、

夏兩人能長久維持通信,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有時通信的地點沒有「門牌和街名」;有時沒錢買郵票,信封起來後再拆開;有時寄一封信竟要超過「一百萬圓」。兩人往來的信函,歷經戰亂,由大陸而臺灣;殷海光去世後,這批信函又隨夏君璐到美國,並歷經搬家15次,得以保留至今並結集成為《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收入臺大版《殷海光全集》第十八冊。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件事。   在那個不平靜的時代,或許每一對情人的愛情故事,都有其曲折動人之處,也可能留下了紙片隻字。但這一本《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有兩個:第一、本書出版前,殷海光與夏君璐之間的信函,公布的非常少。本書收錄的信函,絕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呈

現在讀者眼前。內容上,僅由編錄者殷文麗刪節了小部分,其他都以原貌呈現。第二、殷海光後來成為著名的「自由主義者」,但研究殷先生的人總因沒有足夠資料對他在大陸時期的思想、生活面貌不甚了了,亦無法探知他「反公權力」鐵漢形象背後那柔情的一面。本書的出版,彌補長久以來這兩方面的不足。讀者可由本書中看到殷海光非少見的手繪圖;看到殷海光可寫出極感性的浪漫語句;看到殷海光因在「第一號偉人」面前毫無「示弱」,而自豪之心境;知道殷海光在共軍南下時,要「參加游擊隊」,和共產黨周旋到底。此外,殷海光早在大陸時期就已寫文章惹禍,他所寫的〈趕快收拾人心〉那篇文章,使「天下大悅」卻因「處處指摘蔣某,龍顏大怒」(此篇文章收入

臺大出版中心即將出版的《政治與社會.上》一書中)。   本書信函內容,大致可分為三個時期:一是大陸時期,1946年至1948年底。第二是臺灣時期,自1949年初殷海光來臺後到1953年10月兩人結婚止。第三個時期,因殷海光到美國哈佛大學訪問,兩人乃重新通信,時間是1955年的1月至6月。三個時期的客觀環境不同,因此讀者閱讀這三個時期的信函時,會發現各有各的起伏,各有各的況味。   本書也收錄了多幅珍貴照片與信件的手稿圖,絕大多數的照片第一次公諸於世。其中,本書結尾處的那張照片,將兩人拍得頗為傳神,與信函文字風格相對應,別有意思。   率真之筆,終能寫出至真之情。不論是哪時期的信函,不論是兩位作

者文字風格有何不同,然而貫穿本書且自始而終不變的是:殷、夏兩人長相斯廝守的信念與承諾。這個信念與承諾,一如殷海光與夏君璐都很喜歡的一段話:   人間最高的約法就是愛。人間沒有了愛,什麼約法都歸於無用。可不是嗎?許多的約法最多的空間,就是最不適於生存的地方。人間有了愛,什麼約法都用不到了。 作者簡介 殷海光(1919年12月5日-1969年9月16日)   湖北黃岡人。殷海光本名「殷福生」,「殷海光」是在抗戰結束後踏入出版界時採用的筆名。他早年求學於西南聯大哲學系、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1949年赴台後於臺大哲學系任教,先後開設課程有:邏輯、邏輯經驗論、羅素哲學、理論語意學、科學的哲學、現代符號邏

輯、歷史與科學等。他亦曾任《中央日報》、《自由中國》主筆。   殷海光是1950-60年代臺灣最有影響力的知識分子之一。他深受羅素、海耶克、波柏等哲學大師的影響,所寫文章以科學方法、個人主義、民主啟蒙精神為基準,極力宣揚反抗權威、追求自由思想,並堅持以筆的力量來對抗言論思想禁制。因而,他曾被倫敦《中國季刊》推崇為"臺灣自由主義思想的領袖",為台灣自由主義的開山人物與啟蒙者。   時至今日,殷先生已成為臺灣某一世代的象徵人物。談到上世紀六十年代的臺灣或臺灣的自由主義,必然會談到殷先生及他著作。而殷先生的著作,以思想深刻、邏輯層次縝密、文句充滿情感著稱,有一種極為獨特的感染力。其著作,數十年來影響

了海內外的無數讀者,早已成為華人世界共享的精神遺產。 序言   1945年我和父母親、堂哥一同居住在一棟簡陋的小屋裡。那棟陳舊的民宅建在一座半山坡上,石板山路從屋前經過,屋後是一片樹林;這裡就是風景幽美的四川□桷埡,長江南岸的一個小鎮,對岸正是繁華的重慶市。如果從江邊的山腳踏石板路往上爬,需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到我家。那個時期,正值中國八年抗日勝利,全國人民還在情緒高昂的階段;英美法聯盟也戰勝了德國和意大利,世界各國正在籌組聯合國。十七歲的我,以為從此世界和平,以後再沒有戰事了。就在此時,一位退役青年翩然來到我家。他身著土黃色卡其布軍裝,腳上穿著美國軍靴,走起路來咯咯作響,一副桀傲不拘的模樣。除

此之外,他後腦勺上幾根黑髮翹起來,一雙炯炯發亮的眼睛向我射出扣人心弦的目光。嗯,這就是「一見鍾情」嗎?他是誰呢?他就是殷福生(那時尚未改名海光)。   殷福生第一次來我家住了一星期,我父親想辦法幫他介紹工作。同時間,遠房大伯全家也從日本佔領區逃到重慶暫住我家。我們大大小小五、六人常常一起去爬山。文峰塔山頂是我們的最愛,在那兒可以眺望山川美景,令人心寬神逸。晚上在家,福生教過我詩詞和鉛筆畫。但沒有多久他就搬走了。走前他送我一本他的著作《邏輯講話》,書頁上題著「君樂」兩個字。我原來的名字叫夏君娜,湖北人「娜」字發音似「樂」,所以他以為我的名字叫「君樂」。他走後我非常思念他,每天都盼著他來□桷埡看我

們,可是等了好久不見人影,實在等不及,我便寫了一封信給他。那時,他住在重慶,我們偶爾見面。   有一次,福生陪堂哥和我在重慶城裡遊玩,回家時我們一起乘輪船從北岸到南岸。下了船,我們正走過浮橋快上岸時,看見一位年輕男士站在碼頭上,手裡拿著數本書向渡客兜售。我和堂哥好奇,進前觀看他在賣什麼書,殷福生卻沒有跟來,站在原地不動。我和堂哥隨手拿起賣書,看到書名是《光明前之黑暗》,作者為殷海光。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殷海光是誰,對談論政事的書籍亦無興趣,所以沒有買就走開了。事後福生才告訴我們,這本書是他寫的,殷海光是他的新筆名。他說,那天他看我們走過去看他寫的書,令他非常緊張,心跳得很厲害。自此之後,殷海光成

了他慣用的名字,福生反而成為別號。   自從抗戰勝利日本投降後,大家忙著復員,回歸故里。我父親計劃先回到湖北老家看看,再去南京國防部上班。說到我父親,在此稍作介紹:他年輕時參加革命,滿清推翻後,就跟隨國父孫中山先生在總統府當副官長並兼任廣州兵工廠廠長,後來一直帶兵打仗。中日戰爭時他曾任八十七師的參謀長,在上海與日本人對抗。後來,他任職國防部高級參謀,官拜中將。這工作是他最不喜歡的,他說「高參」就是樓上吃飯的,他一心只想帶兵打仗。當時復員的人太多,交通工具不夠,很難等到。為了方便起見,我們全家於1946年初搬到重慶市居住。那是難熬的三個月,我過的很不快樂,原因是:一、不能去上學。二、不適應擁擠的

城市生活。每天從樓上的窗戶望出去,只見一片黑壓壓的屋頂,比起環境幽美的鄉下,完全沒有美感。三、前景未卜。每次想到我隨時會離開重慶,以後不知是否能與殷海光保持聯繫,就憂心忡忡。   我們作世界和平的夢還不到幾個月,戰爭又爆發了。這次是中國人打中國人,中國人殺中國人。每次海光來我家,就跟父親聊國事,聊到後來,不是情緒激昂,就是唉聲嘆氣。談到絕望時,他說他準備去跳嘉陵江,令我為他非常耽心受嚇。在那個時代,海光和我不可能單獨在一起,平時兩人彼此多看一眼都不敢。有一天,海光來我家,懷中抱了一隻兔子,是他在路邊草叢裡抓到,特別送給我的。這是相當大膽的舉動,害我驚喜萬分。幸好父母親沒有拒絕,讓我養在樓上。我

每天餵牠吃很多東西,給牠梳毛,時時抱牠,對牠柔聲說話。沒多久,這隻兔子長得又胖又大,全身黑毛光滑的發亮。牠好似代替海光,解除我的寂寞。   1946年春天,我們終於等到了交通工具。於是父親決定於4月23日帶全家乘軍機飛漢口。臨別前,我多麼盼望海光能來我家見最後一面。我迫切的等了一天,他竟然沒有出現。失望之餘,我又寫了一封信給他。   回到湖北老家之後,我們在龍王墩鄉下過了一個暑假,父親就準備隨國防部搬到南京去住,可是他不讓我同行,反而令我留在武漢上學,這是因為他知道海光已搬去南京,並在中央日報社任職之故。父親雖然欣賞殷海光,認為他有思想有志氣,人品學識也不錯,但是並不願意讓自己的愛女嫁給他。他

認為海光性情孤僻,不易相處,過於憂國憂民,憤世嫉俗,感情走極端,他說:這樣的人很難長命,而且他的年齡比你大了些。於是,父親決定阻止我與海光相好。那年9月,我住進武昌小門外的基督教聖希理達女子中學,就讀高一下,從此開始了我們長達四年的通信。   過去中國人不講求隱私權(privacy)。我的信件,不但家父家母會過目,學校訓導處也要檢查,尤其是異性朋友的來信,更是加倍的注意。學校甚至托人去南京金陵大學查詢是否確有殷海光其人。每次信件檢查完畢,訓導主任就會派一位同學送到教室給我。有時,訓導主任親自送到,意思就是「我在注意你,檢點些!」弄得全班同學都知道我有位男友在南京。大家也都認得他的字體。有幾次海

光在信封上寫「吳琦寄」,同學們硬說是我教他的,並說再改名字也沒有用,他的字跡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她們給海光取了一個綽號,叫他「無奇不有」。還有一次上物理課,老師正好教到光學,重複的講著「光」這個字,我忍不住笑起來。你知道女孩子們最敏感,她們都知道我在笑什麼,所以全班也跟著笑起來,弄得物理老師莫名其妙,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不知我們在笑什麼。1948年聖誕節,海光寄給我一張聖誕卡,卡片正面印著一對小精靈坐在松樹枝上唱歌,圖上的字是 A Christmas Message, Sweetheart Just between Us Two ,卡片內頁寫著:   I love our little wor

ld of two, just you for me, and me for you,   I love the things that we discuss, Things that mean so much to us;   I love the happy plans we share and building castles in the air;   I love the dreams we cherish too,   But most of all, Dear,   I Love You!   這張卡片害我感動的不得了,每次唸到「But most of all, Dear, I

Love You!」,我的眼睛就會充滿了眼淚,感到被愛的幸福。六十多年前,在中國,贈送友人聖誕卡是非常非常稀有的事。海光能找到這麼romantic (充滿羅曼蒂克)的卡片送我,不單表示他的心意,也是極其大膽的行為。   1948年間,中國局勢愈來愈混亂,國民黨的軍隊節節敗退,政府發行的法幣,天天貶值,到後來每小時都在貶值。早上可以買一斤米的錢,到了下午,連買一小盒火柴都不夠。政府不停的印鈔票,郵票的票面數字也隨之越增越大。寄一封信最初要數千圓,過了幾個月,漲到超過一百萬圓(有信封為證)。由於戰爭由北向南由東向西四處蔓延,人們恐慌的逃來逃去。整個國家動蕩不安,今天不知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人會去

哪裡?我與海光的通信沒有間斷,實在是奇蹟。尤其是寒暑假,我回到龍王墩鄉下與嬸母住在一起,那裡的店鋪及房屋沒有門牌和街名,來信得先寄到漢口倉子埠親戚開的藥鋪裡放著,等有人去龍王墩才帶來給我。兩地步行,需要兩個鐘頭。有次,一位親戚把海光的信交給我後對我說:「寫信的人一定是很有學問,他的字寫得這麼工整。」過去的中國人不僅是尊重知識分子,對寫了字的東西都畢恭畢敬的。他們不敢坐在書上,信件也當成珍品處理,因為知道這些對收信人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在傳送信件時,格外小心。在那兵荒馬亂,社會秩序蕩然無存的年間,信件能平安到達收信人手中,實在要感謝中國忠實的郵務員和義務送信的鄉親們。   1948年底,父母親隨國

防部從南京逃到湘潭,父親也要我年底高中畢業後,立刻去湘潭與他們會合。當時鄉村的情況非常可怕,時時有敗退的國軍來騷擾,解放軍來強奪,或土匪來搶劫。於是嬸母離開鄉村,到武昌租了一個房間住下來。我因為不久就要離開武昌,不知何時會再見,就抓緊機會,搬去和她同住了一陣。那時海光從南京逃到上海,準備遷去臺灣。他不斷的來信,勸我也去,我當然也想這麼作,但是必須得到父母的同意才可成行。1949年初,我從武昌乘火車到了湖南湘潭。湘潭是毛澤東的家鄉,因而湘潭人神氣十足,瞧不起我們這些逃亡者,稱我們為「白華」(與「白俄」同比)。不久,國軍兵敗如山倒,解放軍隨時會到,我們又準備逃命。海光每封信都催我快點辦手續去臺灣,

認為時間緊迫,若不趁早,恐怕機會不再。父親意識到前景非常不樂觀,他以後可能無法保護他愛女,終於批准讓我去臺灣。這樣我們才開始計劃行程,辦理入境手續。解放軍來到湘潭前夕,我們隨國防部逃到廣州,住在四壁如洗的空倉庫內。我每天上街辦理入臺需要的各種證件,但事事不順,困難重重。原先海光安排我和聶華苓女士、王正路先生一家一起去臺灣,但因聶伯母和她妹妹的入境證遲遲發不下來,我只好一人先行。   那天,我父母送我上船。到了碼頭人山人海,一片混亂,大人小孩爭先恐後的擠上輪船。在這種情況下,我與父母親無法話別就急忙加入人潮,用力向前推擠。突然回頭看父親一眼,見他正在用手擦眼淚。好不容易擠上船,我就直衝甲板,站在

船沿欄杆前朝著岸上尋找爸媽的身影。我看見他們在人叢裡正向我揮手……天哪!這就是我們的永別!那時候我不知道大難臨頭,直到1980年第一次回中國大陸時才知悉,我的父親、母親、嬸母、哥哥、嫂嫂、姐姐,後來都遭遇慘無人道的迫害,受盡折磨,甚至死得很悽慘。這些噩耗,導致我精神完全崩潰。   1949年6月3日,我搭乘的金剛輪,抵達臺灣基隆。海光親自到港口來接我,相見的喜樂,無法形容。從1945年至1949年,我們經過多少波折,環境的困難,動蕩的時局,可怕的戰爭,終於能夠相聚在一起,多麼不容易!主要是我們彼此一直通信,信將我們聯繫著。其實我們戀愛的經歷,痛苦多於快樂,擔心受嚇多於享受,並且不時陷入患得患失

的情緒中,眼淚更不知流了多少。我們愛情的小舟在時代的大海中顛簸翻騰,竟能平安的進入基隆港,實在不可思議。所以6月3日對我們很重要,海光在世時,我們幾乎每年都要慶祝這個可紀念的日子。   1949年9月,我搬進國立臺灣大學女生宿舍,開始四年愉快的大學生活。在那裡,我遇到了一批知己,我們成為莫逆之交。當時雖然海光在臺大教書,我在臺大作學生,我們一星期只見一、兩次,所以繼續以信件聯絡。我每次思念對方的時候,就提筆傾訴相思之苦。對方來信是我生命的支柱,接到他的信會引起心靈的激動,打開信封抽出信紙時手還會發抖。讀信則特別認真,我會先快快的讀一遍,然後再細讀好幾遍,沉浸在字句帶出的柔情蜜意、鼓勵與安慰裡;

但是有時也引起誤會、痛苦和眼淚;不過,那些很快就會過去。一直到1953年秋我們結婚才停止通信。1955年,海光去美國哈佛大學訪問期間,我們又開始勤密的通信連絡約半年之久。   這一百多封信,是我們留存至今的書面聯繫。回溯1945至1955這十年,由少積多的一疊疊信函,隨著我從重慶到武漢,到湘潭,到廣州,到臺灣,到美國東岸、西岸、中西部、又回到西岸,光是在美國,我就搬了15次家(小搬還不算),這些信札一直保存著沒有弄丟,真是天之大幸。   大約二十年前,陳宏正先生鼓勵我寫一本回憶錄,當時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答應他等我退休之後再開始寫。1991年我退休,經過十年努力,只寫出短短的五章,再也無法繼續

下去。在這期間,宏正先生經常打電話鼓勵我、催促我,還是沒進展。後來他請我的女兒殷文麗幫忙,由口述錄音著手,亦不見成效。然而,在這段過程中,文麗把這些塵封逾半個世紀的信件和我的日記,從紙箱中翻出來,細讀每一封內容,並重組當年故事時,她認為應該先出版一本《夏君璐與殷海光書信集》,再想辦法編寫回憶錄。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但是嫌自己文筆不好,字句欠通順,言辭沒有修養。女兒對我說:「你不是文學家,又不是專業作家,讀者應該對你不會有太高的要求。」一點不錯,我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子,戀愛的時候,沒有理性,所言所行,皆被狂熱的感情所支配,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林毓生院士和陳宏正先生建議我為此書信

集寫〈序〉。其實我不會寫任何正式文章,我能做的就是把我和海光通信的經過和歷史背景敘述一下,以便讀者了解當時能夠接到從遠方來的信,是多麼的不容易。去年初,陳宏正先生接受文麗提出版《書信錄》的建議,便定下目標,要求她去年底完成初稿。自此文麗每天一早起身,坐在車房狹小的空間裡,整理各種原件,並鍵入電腦存檔。我看她為此眼皮下垂,肚子凸出,但我不能叫她停止。二外孫女李惇,犧牲了整個春假,進行所有的圖片掃描和圖檔整理,並且幫忙解決一些電腦方面的技術問題。雖然她中文能力有限,仍做得非常起勁。沒有女婿李逸的支持,以上所有的都無法順利完成。我也要感謝潘光哲教授奔走、連絡,盡力使這本書達到最高品質。楊桂果女士管理

故居貢獻良多並且經常問候、鼓勵我。臺大出版中心項潔主任即時的指導,其同仁嚴謹的校閱和精美的排版,讓本書臻於完善。還有許多不具名者的貢獻,謹此深表謝忱。   最後我要感謝陳宏正先生。四十多年來,從殷海光紀念會、基金會、故居、到《殷海光全集》等等事情,皆是他在積極推動,出錢出力,不遺餘力。對於殷海光的遺孀,他也是照顧有加:幫助我處理殷海光著作的出版事宜,為我爭取版稅,也常常寫信,以及打電話問候。我每次去臺灣開會,他都會安排我參加旅遊團到各地觀光。去年我生病的很厲害,他慷慨解囊,讓我買中藥調養身體。他對我的恩情,感激不盡。我認為他是上帝派來看顧我的天使,故此我也要感謝我的上帝! 殷夏君璐2011年2

月14日情人節於美國聖荷西市 編輯小記 一個地方、一張卡片、一段空白   《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編輯核校過程中,發現三個頗值得注意的線索,它們是:  一個地方,黃桷埡;  一張卡片,1948年底殷海光寄給夏君璐的聖誕卡;  一段空白,1949年5月14日之後至1950年1月5日。   ◎一個地方   黃桷埡,是位於重慶市對岸的一個小鎮。本書一開始,即描述殷海光、夏君璐在黃桷埡同遊的情景。夏君璐把這一天定位為「永生難忘的一天」。   不久之後,殷、夏兩地相隔,只能靠魚雁往返互繫情懷。對兩人而言,黃桷埡是共同回憶的起始地,但「黃桷埡」三個字多次出現在兩人的信中時,從前言後語看來,其中有些許的不

尋常,總讓讀者猜測有些事曾在此地發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二年多之後,殷、夏兩人在1948年2月有一場「信函大吵架」,夏君璐甚至氣得把殷海光來信中的文字剪下來,貼在回信裡反駁,並要殷海光「一輩子記著」。在這一場吵架的信函裡,兩人各自把當時在黃桷埡的心情盡皆訴諸筆墨。正如一本小說的伏筆,書前半的謎底揭曉了……   自此以後,兩人戀情確定下來,「黃桷埡」則不再出現在兩人的通信中了。   ◎一張卡片   大吵架過後的同一年(1948)年底, 殷海光精挑了一張聖誕卡寄給夏君璐。卡片上的一段英文,曾讓當時的夏君璐感動莫名。(卡片圖,已收入本書),即使是在六十一年後,讀者仍可由夏君璐為本書寫的〈序言〉

裡,讀到這張她對這張卡片的情緒波動:「這張卡片害我感動的不得了,每次唸到「But most of all, Dear, I Love You!」,我的眼睛就會充滿了眼淚,感到被愛的幸福。六十多年前,在中國,贈送友人聖誕卡是非常非常稀有的事。海光能找到這麼romantic (充滿羅曼蒂克)的卡片送我,不單表示他的心意,也是極其大膽的行為。」   因而,針對這張卡片,本書不但將其圖收錄,更在書的最末頁再度引用卡片上的英文,配以兩人的照片,為《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收尾。   ◎一段空白   在本書共九個年份222封信函中,我覺得1949年的信函,最為「章往考來,情見乎辭」。當時,殷海光已先一步到了

臺灣,大陸則兵荒馬亂,兩人深怕海峽相隔就此無法再相守,其惶恐、急切心境躍然紙上。這幾封信,既有夏君璐以「殷式筆調」對殷海光在大方向的提醒,亦有殷海光對夏君璐來臺事宜的千叮萬囑,信函的內在張力十足,讀來令人動容。   書中,1949年的最後一封信是5月20日夏君璐給殷海光的,信中寫道:「萬事俱備,以欠東風。」意即,夏君璐即將步上逃難兼逃命的之路程。書中的下一封信,就直接跳到1950年1月5日,夏已到臺灣就讀臺大了。從書中,我們知道夏君璐是1949年6月3日安然來到臺灣,兩人為了紀念,特別一起去拍了一張很正式的照片。這張照片,我們也收錄在書中。   這段書信上的空白,提供讀者無限想像。在雙方音訊全

無的情況下,殷海光人在臺灣的每一天是怎麼渡過的?夏君璐一路從大陸逃到臺灣期間,最大支撐力量應該是段海光吧?6月3日,兩人劫後重逢的情況又如何?   細心的讀者,可以在後來兩人的信中,找到一些片斷。如夏君璐1955年的4月的信中寫道:「我們倆愛情小舟在時代的大海浪不知翻了多少筋斗。我的回憶從不敢接觸到從開始逃難到臺灣的那一段。我只愛看我在希中和在龍王墩寫給您的,和您寫給我的。後來的我連摸都不敢摸,就好像我從來不願想一下我的父親。現在,我們唯一可安慰的,也是一樁奇蹟就是我倆終結為夫妻。」又如,殷海光1950年5月31日的信:「六月三日,是妳來臺的週年紀念日。……回想一年前的那一天,我到船埠接妳的情

況。印象是那麼顯活。真是一幅『愛情』和『離亂』交織的圖像。」   大悲無言。書信上的這一段空白,有著讀者看不到的另一面,就是銘記在兩人心中那無以言語的深刻對話。   在那個殷海光稱之謂「殘酷的時代」裡,類似的空白、類似的深刻同時也銘記在千萬人的心中。 夏君璐手邊所存寫給殷海光的第一封信。一月七日〔夏君璐致殷海光〕殷學士福生兄:星期六(一月十二日),決定搬進城。兄來舍下請到中一路 167號。 小兄君路草﹝印章﹞ Jan.7th您有一個布口袋在我這裡。走法:先到七星岡再到和平路再到中一路,正門為染料管理(經濟部),側門可入也。四月二十六日〔夏君璐

致殷海光/湖北漢口→重慶〕殷先生:寫這封信的動機,完全在於我彷彿應該寫信給您。在二十二日我盼望一天,沒有來,我所想像的最後一面完了。二十三日起身時還可見偏西的月亮,到珊瑚壩淡玫瑰色的晨曦在玉藍般的天上浮動。坐了一下,播音機宣告後,我們慌忙上飛機,與姊姊說一句臨別話也沒機會。在飛機上坐了幾十分鐘後,機門關上,鎮的答一〔震得「答」一聲〕關攏,事情是告一段落,我望出窗外,那就像翻開書的另一頁,那些是屬於過去的。飛機離了地。您現在正在做什麼呢?知道嗎?我已飛走了。窗外的景象,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新奇,田畝山峰湖泊極平淡,除了這天藍得可愛,彷彿用水沖洗過清而亮(您喜歡的)。推進機的隆隆聲都告訴我離開你越來

越遠了,而你呢?獨自坐在臥室裡那張桌邊看著一本書,一點也不關心,也不想念我。鄰座的一位小姐已睡醒了兩覺。這時可以看到彎曲平靜的長江,倒頂有味,但我漸漸感到胸中作惡〔噁〕想吐,耳朵劇痛,飛機下降的情形也無興趣去欣賞,埋著頭用手蒙著臉,直到陸地上才恢復。於是我們就這樣到了漢口。漢口顯然比以前冷落,平坦的柏油馬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許多的房子被毀壞,以悲哀的心情是會感到傷心慘目,但這種清靜是可喜的,空氣是清新,沒有絲毫灰塵和煤煙,路兩旁綠色的樹木重慶是沒有的,還有似十八世紀古老彎曲的路燈。在行走時眼睛只要新奇注意所有的東西。一個放學的小學生望著我,我想著說:「我是剛從重慶來的,漢口已有八九年未見了。」

吃過午飯後便過江,這裡的江岸完全不像重慶堆滿破舊不堪的房子,是一長條黃色沙灘,遠處一叢叢的樹木露出紅色的屋和長的煙筒。以小時的印象黃鶴樓沒有變,街道仍舊。愉快的遇著秀姐,她比以前更胖,和她談了一下,因為太疲乏,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吃過晚飯回漢口在半路遇著大雷雨,全身都濕了。回到旅館天已黑了大家靜靜的坐了一陣,我站在窗前,潮濕的寒風吹拂我的臉,這時我的眼淚已接近,眼皮只要一想起..,突然我感到疑問,我〔為〕什麼離開重慶而到漢口,我不是在重慶,怎麼到漢口來了,這是漢口嗎?我感謝上帝,有許多人愛護而敬愛您,希望您能讓他們得到許多安慰。任家花園又是那麼美好的地方,朋友是那麼關心。為了中國您必須小心你的身

體,常常日光浴,尤其清晨的最好,並且魚肝油不要忘記吃,應該隨身帶著。您忘記過沒有?假如忘記是不應該的。我們等安發 *到漢口,便下鄉,不會太久的,因為鄉下不好,然後再到南京。* 安發,是夏君璐的叔叔。──編註。這樣的夜間很可愛,在晚上我們去街上散步。這時更幽靜,在這長長的馬路,只有我們,晚風吹拂著我的頭髮衣服,影子隨著距離路燈而拉長,兩邊的樹林彎曲而成拱道,路燈利用樹葉在地上織成蔭網。人行道是陰暗的還有許多濃郁的楊柳彎曲像「女孩的頭髮」,淺藍色的燈光由紗窗射出來,遠遠傳來悠揚的鋼琴聲,假如您在這裡,也許會喜歡,「清靜」不會使人感到寂寞,只有快慰與滿足。現在我們住在旅館內,旅館的床臭蟲多得可怕,在

第一夜我在床上睡不住搬到比我短二尺的沙發椅。這樣過了兩夜。第三天便移到桌子上睡。非常可笑的。您的那把小牙刷被我們帶到重慶,您喜歡我拿它作何用?祈禱上帝保佑您。敬祝快樂 &健康! 君洛敬上 April 26這裡腳魚很便宜,我們吃了不少,巧克力比重慶貴,但很多。 五月十五日

日治時期啟蒙思想的五個面向:台灣殖民地現代性的建立與張深切思想的指標性意義

為了解決20週年結婚紀念日英文的問題,作者簡素琤 這樣論述:

本論文以文化啟蒙與現代性的觀點,分析張深切與其他日治時期台灣啟蒙者的五個思想面向:民族主義、自由主義、社會主義、理性宗教觀、文化哲學觀等,目的既是為張深切找尋在此啟蒙運動中的位置與意義,也在研究日治時期啟蒙思想的特色,對照其與明治啟蒙與五四啟蒙思想間的淵源與異同、並從其與世界文化哲學接軌的角度,重新評價此啟蒙運動所建構出的新文化思想的現代性意義,期使這段台灣歷史,不致陷入歷史迷霧、虛無主義或破碎曖昧多義的解讀之中。本論文廣泛收集日治時期的各種出版品:官方與半官方出版品;、、、、等日治時期啟蒙者所創辦的報刊雜誌;左右派啟蒙者與傳統文人的日記、自傳、傳記、詩集、小說、文集、學術論文等;張深切的所

有著作等等,做為進入歷史脈絡、耙梳史料的依據,以期讓史料自己呈現出日治時期啟蒙思想的特色與張深切思想的現代性意義。日治時期台灣的啟蒙運動,是否從模仿西方啟蒙思想出發,而在中、日、西方文化異質性的交織與衝突中、在被殖民受壓迫的特殊現代化情境下,建構出來新的「文化主體性」與現代性,或至少建構出它們具體而微的雛型?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它的內容與形貌為何?這是筆者透過這個研究,所亟於解答的問題。論文第一章日治時期啟蒙運動始末與張深切的啟蒙思想概述,除了鋪陳這個啟蒙運動的派系演變、被引介的西方啟蒙思想的具體內容、與張深切在這啟蒙運動中的位置,也涵蓋了日本的殖民地現代化政策、明治啟蒙與五四啟蒙,對日治時

期台灣啟蒙運動的影響。本章主要以與多種日本殖民者官方與半官方刊物:台北帝國大學文政學部、、等,的分析對照,做為日治時期啟蒙思想的研究場域,並綜合地勾勒出整個日治時期台灣啟蒙運動所建構出的新文化主體的基本內容。從第二章開始到第六章,本論文則以張深切啟蒙思想的各個面向做為論述的軸心,分別挖掘張深切與日治時期啟蒙思想的具體內容,並將所有思想面向,置於西方啟蒙現代性、明治啟蒙、五四啟蒙、日治時期的特殊被殖民現代性的交會點,加以思考分析,避免大中國主義、或自我封閉的台灣地方主義,以找尋日治時期台灣啟蒙思想及張深切啟蒙思想所建立的現代性,與現代世界文化的接軌處。論文第二章,分析張深切與其他日治時期啟蒙者,

如何解決民族主義著重民族特殊性與啟蒙思想主張理性普遍共相的根本矛盾,與其所建立的民族主義特色。本章將包括概述西方民族主義的類型、張深切自由思想文化民族主義的形成、日治時期啟蒙者的民族主義觀、當代的亞洲民族主義對日治時期啟蒙者的影響等等。蔡培火、賴和、吳新榮、蔣渭水、張文環等人的重疊的國家身份認同觀,與帶有世界主義的民族主義,都會被提出分析討論。主要的研究資料,為相關民族主義的文章與上述啟蒙者的日記、自傳、個人政治著作與其他出版等。論文的第三章,有關張深切的自由思想與自由主義的關聯;日治時期啟蒙者對西方自由主義的引介與應用:包括英美自由主義的「外部自由」理論、思想與言論自由主張、民主代議政治的觀

念、英國自治式的殖民政策、歐陸「內部自由」的道德哲學、個人自由與社會秩序調和觀、功利主義、人權思想、平等博愛觀、理性主義等等;並涉及啟蒙者如結合何西方自由主義,與傳統儒道佛人格心靈自由的觀點。本章將包括,日本「大正民主」自由風氣、日本自由開明派人士、梁啟超的自由主義等對引介與建立日治時期自由主義的影響,以及日治時期自由主義實踐的情形,也將挖掘張深切的民本思想,與其對自由思想的堅持,如何體現自由理性精神的最終意義。本章主要的研究資料為,張深切有關自由主義的著作、黃純青手抄本與、與、、相關的自由主義文章等等。論文第四章,有關日治時期啟蒙左派社會主義理論的建立與實踐情況、其較著重推展農工運動的特色,

以及社會主義思想對張深切早期的影響、馬克思歷史唯物論與唯物辯證,如何於1930年代幫助張深切建立「文藝聯盟」時期所提出的「道德文學」觀與後來的民族文化哲學觀。本章將從概述世界的社會主義流派、共產國際的演進、與共產黨員及無政府主義者之間的矛盾出發,將日治時期社會主義的引介、台共與社會主義同情者的思想言論、活動與內部派系衝突,納入當時全球的社會主義與共產國際的視點,加以解讀觀察紀錄;並且解析張深切如何以馬克思歷史唯物論與唯物辯證,闡釋老子道德經,而脫離了東方馬克思主義僵化的教條主義與階級理論,建立起近似西方馬克思主義的文學與文化研究法。本章的研究資料,主要是張深切相關於馬克思主義的言論、「道德文學

」主張、、、、等相關於社會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文章,主要著重日治時期社會主義思想的引介與應用,以及張深切對馬克思理論的創見與其身為深受左派啟蒙思想影響的啟蒙者的重大貢獻。論文第五章,有關日治時期啟蒙者理性宗教觀的建立、反迷信運動、民俗宗教生活、新宗教與宗派的傳入、具體的宗教改革情況、日治時期啟蒙者如何普遍受理性宗教觀的影響,藉以支持其從事啟蒙運動的力量,以及張深切在理性與信仰的衝突下所建立出來的理性宗教觀。本章將對照五四啟蒙者反迷信與胡適反宗教態度,呈現日治時期台灣啟蒙者反迷信、不反宗教的理性宗教觀特點;日本佛教的傳入對台灣宗教界的改革、基督教的傳入對啟蒙與社會工作的貢獻;以及張深切對宗教議題的

重視、其文藝創作中所顯現的平等/和平/博愛/寬恕宗教精神,與其對日本淨土宗所表現的信仰意願,並且涉及張深切電影與文學創作所透露的、對死亡與地獄恐懼的非理性一面,反映啟蒙理性無法壓制人類非理性層面的情形。本章的研究資料,對照胡適的宗教言論之外,主要以有關宗教與迷信的探討文章與對反迷信運動的報導、林秋梧與許林等人在有關新佛學義理討論的文章、林秋梧在有關結合馬克思唯物論與佛學的文章、連橫與賴和有關宗教的文章與詩篇,以及張深切的舞台及電影劇本、小說、其他相關宗教思考的文章等等。論文第六章,有關日治時期具啟蒙意識的傳統文人的啟蒙思想、他們對建立新文化主體的見解及具體貢獻、張深切與這些舊文人調和東西新舊文

化的文化哲學思想相似處、與張深切對文化哲學議題的創見。本章包括明治啟蒙思想與戊戌維新的文化調和模式與其啟蒙思想,如何影響日治時期具啟蒙意識的舊文人,使其對所有東西文化哲學思想,兼容並蓄的調和態度;舊文人如何受到殖民者的拉攏收編;舊文人的結社「彰化崇文社」與「台灣文社」所引介的啟蒙思想內容與對建立新文化道德所做的探索思考;以及舊文人如何受到五四啟蒙「整理國故運動」的影響、與對儒家理學傳統進行批判,而有「孔墨並尊」與「非儒揚墨」的主張出現等等。本章的另一個主題,為分析張深切如何依循這些日治時期舊文人所採取的文化調和主義思考模式,進一步發揮他們對文化哲學議題的思考,並應合胡適「整理國故」的主張,以科

學整理歸納分析的方法,和極虛心的理性批判態度,羅列儒家的唯心思想傳統的沿革,加以重新評價,另外在中國古代諸子百家哲學中,重新豎立合乎現代性的新傳統。本章的研究資料,主要為「彰化崇文社」的徵文文章及序文、「台灣文社」機關雜誌的徵文文章及雜誌內容、「櫟社」詩集與「櫟社」詩人傅錫祺詩集、連雅堂的文集、、顏笏山的、舊文人在、等報紙的相關文章、以及張深切相關的文化哲學著作。論文第七章總結,則概述日治時期啟蒙思想所建立起來的務實、靈活與及富含世界主義理想色彩的新文化主體雛型;建立新文化的複雜「文化雜燴」過程;張深切啟蒙思想在日治時期啟蒙運動的指標性意義;並從重視特殊性的後現代、後殖民、女性主義的當代文化趨

勢中,回看張深切與日治時期啟蒙者啟蒙思想的現代性及其意義。